老一辈人常说,养儿防老。然而,新闻中却出现了许多令人心碎的故事。子女不愿意抚养老人,或者老人独自生活,承受着孤独和各种身体上的不便和痛苦。养老问题一直是社会备受关注的一类问题,涉及家庭伦理、代际伦理、婚姻生育伦理等诸多伦理问题。
1. 关爱老人、尊老爱幼
养老问题不仅仅局限于“赡养”范畴。孔子曾说:“今之孝,者能养之。至于狗、马,皆可养;不恭,何以异乎?”喜欢截然不同的东西。有学者指出,“尊重”的内涵包括:给父母提供精神安慰,照顾他们的情感需求;服从父母的意愿,不违背父母的意愿,维护自己在家庭中的权威地位。现代社会,随着家庭结构的变化,家庭中父母与子女的地位界限日益模糊。 “尊重”还应该体现在对老年人尊严的尊重。
研究表明,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在多方面面临着尊严被忽视的问题。除了缺乏陪伴之外,一方面,孩子常常干扰父母的情感生活,难以接受父母在失去配偶后寻求新的情感寄托。与此同时,虽然老年人的生理需求,比如性需求,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完全消失,但这种需求却常常被社会忽视,甚至被嘲笑。似乎人一旦老了,就要被迫“成圣”,清心寡欲,不为世俗所玷污。
另一方面,由于老年人身体机能下降,往往难以控制自己的生理行为,可能会出现大小便失禁等问题。一个曾经在孩子面前有权威、在社会上有一定权力和地位的成年人,现在需要别人来照顾他或她的基本生活。这本身就让很多老年人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损害。更为严重的是一些无良养老院虐待老人的现象,比如用水管冲老人;武汉一70岁男子在电梯内失禁,被管理人员曝光。随后他因羞辱而逃跑并自杀。正因为如此,不少病床上的老人请求安乐死,希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保持尊严。
2、老年人自身对养老问题的影响
养老问题已成为一个社会问题,原因复杂多样。主要原因是现代金钱社会传统孝道观念的衰落、现代社会结构的变化、中年人养儿育女压力过大、社会养老服务体系不完善等。但我们也应该关注老年人自身的原因。
在城市工作生活的孩子常常面临着是带着父母进城还是回家乡与父母团聚的选择。但由于老人自身的种种因素,这种养老方式很难实现。首先,老人理解孩子的工作压力和负担,不想成为孩子的负担。他们宁愿独自承受孤独。其次,中国人自古就有“落叶归根”的乡土情怀。老年人对家乡有更深的习惯和依恋,不愿意跟随子女去陌生的城市。此外,城市快速发展更新,智能化、自动化深入人心。老年人很难适应这些变化,面临更多的交通和诈骗风险。同时,城市里邻里关系冷漠,老人缺乏社交圈,孩子是唯一的依靠,让他们感到更加孤独和不舒服。
老人与子女之间的代沟也是养老面临的一大挑战。这种代沟不仅是由于年龄差异,更主要是由于社会的快速变化。
文化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将人类文化分为“后符号文化”、“符号间文化”和“前符号文化”。在传统社会的“后符号文化”中,生产力水平低下,社会变革缓慢,老年人、中年人和年轻人接受和教授的是同样的信息。老年人有绝对的权威,年轻人向老年人学习,代际之间不会有冲突。然而,在现代社会的“相互符号文化”中,各种文化模式、道德观念、生活方式等被压缩在同一时空,在同一平台上相互激荡。年轻一代的经历与老年人完全不同,代际差异和冲突日益扩大。当老人无法对孩子的工作、生活提出可行的建议,却又固执己见,甚至试图强迫、控制孩子时,就很容易爆发冲突,影响亲子关系。孩子们无法承受父母的压力,选择远离,从而加剧了养老问题。
养老问题不仅是老年人的困境,也是全社会应该关注的问题。每个人都会变老,谁也不能保证我们将来成为老人或为人父母时就能摆脱这些磨难。因此,代际传承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就凸显出来。中央电视台曾经播放过一则公益广告。一个4岁的孩子看到妈妈给奶奶洗脚,就模仿妈妈给妈妈洗脚。 “妈妈,洗脚吧。”这四个字温暖了屏幕前的很多人。
这告诉我们,我们怎样对待父母,孩子就会怎样对待我们。我们对父母所做的一切,都会传递给下一代,并回馈给我们自己。即使我们选择丁克族不生孩子,我们也无法脱离社会生活。养老问题不解决,未来我们就摆脱不了。所以,“我老了我也老了”,关心、尊敬父母,同时也关心社会上的老人。这不仅是对别人的帮助,也是对自己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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